可此刻的养心殿内,却并未传出如以往那般的争执声,反倒是静的出奇。
皇后错手置于小腹,站在案几旁,自从起身后便一言不发。
皇上亦是双目一瞬不转的盯着手中奏折看,倒像是并不在乎皇后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二人僵持许久,终是皇后先开了口,“陛下,年关将至,臣妾还是照往年布置安排的,陛下可有何要吩咐的?”
“此事由皇后去办,朕甚是放心。”他仍旧是看着奏折,嗓音不冷不淡,却透着疏离。
养心殿内静了一瞬。
皇后的脸色愈发难看,朱唇翕动,转而又提及另一事,“陛下,听闻前些日子佑北将军曾入宫复命,想必是药材一案有了眉目。不知佑北将军可曾查明此案?”
奏折放下,皇上拿起一旁的毛笔,边写边说:“已然查明,是西境的几个商贾在幕后指使。不过佑北将军已然将那些人尽数送入大牢,西境官员自会审理。皇后不必操心此案,打理后宫方才是皇后该做的事。”
言外之意无非是嫌她管得太多!
“是,臣妾记下了。”皇后乖顺应声。
直到放下手中毛笔,皇上才抬眼看她,眉目一弯笑道:“时辰也不早了,皇后若是无事,还是先退下吧。朕还要批阅奏折,不知何时才能歇下。”
案几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只怕天亮也难看完。
皇后只得屈膝行礼,“是,臣妾先行告退。”
直到她退出去,远处的周公公才带着人折返回来,正巧迎上从养心殿出来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