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直接提脚离开了后院,宋杭紧抿着唇角看着她的背影,哭的梨花带雨。
直到宋锦安的背影彻底消失,她才扶着墙勉强撑住,哭着喃喃:“我又能如何?我又能如何呢?”
虽知道潘姨娘和宋楷正是害死母亲的真凶,但这些年她眼睁睁的看着潘姨娘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她又怎么忍心对他二人出手?
终究是左右为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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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亮,宋源终是没能逃过一劫,被霍无忧和霍无妄押着去了衙门,留徐尘散在宋宅守着小佛堂。
宋锦安亦是在此时离开,前往呼延霂所在的破院子。
但心中挂念着宋宅的事,心不在焉的煎药,险些将药熬干了。幸好是呼延霂的几声低咳声,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宋锦安匆忙将火灭了,又将药罐放凉后清洗,再次放入另一包药。
“你……”
床榻上,呼延霂艰难开口,“为何还要救我?”
宋锦安头也不抬,缓缓将木柴点燃,漫不经心道:“自是为了让你将朔北埋伏在此的眼线揪出来。”
呼延霂双手撑着艰难坐起身,脸色仍旧惨白的毫无血色。他偏头看向正在煎药的宋锦安,“我能有今日,宋姑娘功不可没。”
“九皇子谬赞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她仅仅是将剧毒给了陈安宁,而陈安宁足足给他用了有半包剧毒。
呼延霂脸都黑了,虚拳半握咳了几声,有气无力道:“我这身子,只怕没几日好活了,左右是个死,你休想让我为你找出埋伏在此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