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合该先去钱庄用银票换了银子才是!
迫不得已,宋锦安只得再次朝云盛楼走去,霍无妄亦是随她前往。
才刚到那二人面前,她便委屈哭诉:“二位行行好,就放我进去吧。我爹爹在里面呢,家中母亲病了,现下只剩一口气吊着,命我前来寻他呢。倘若今日寻不到爹爹,母亲定会含恨而终的!我只是要寻我爹爹,若是能寻到他,我定然尽早出来!”
她说的情真意切,仿佛就是真的一般。
霍无妄若不是知晓事情,都险些被她骗了。
宋锦安又强行挤出两滴泪来,又将手中碎银往前递了递,“二位且拿着这些碎银子去买些酒吃,冬日里吃了酒暖和。”
可纵然她一脸可怜模样,但门前那二位却还是不愿通融。
“如今进这云盛楼,一人都得十两银子呢,你二人可得二十两呢!”壮汉瞥了眼宋锦安手中碎银,又冷笑着看向霍无妄,“没银子就别来云盛楼,快走快走,别挡了云盛楼的生意!”
语毕那人又突然如变脸般换了副嘴脸,笑着上前几步,朝一辆缓缓驶来的马车去了。
马车停下在云盛楼门前,两个丫鬟从车里下来,拿了脚凳放好——
一男子从马车里出来,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虽样貌并不出众,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所穿所用却皆是顶好的。
头戴白玉簪,细锦的长袍,脚下踩着的墨色金丝长靴。外披乌金展翅暗纹披风,腰间翡翠玉佩若隐若现。
迎上去的那位壮汉忙弯着腰,谄媚一笑:“三少爷可算来了,就等您了!”
三少爷拢了拢披风,轻轻摆手,示意丫鬟退下,跟着壮汉就往云盛楼走去。漫不经心的问上一句:“薛云姑娘呢?”
“薛云姑娘正等着三少爷到来呢。三少爷不来,今日这云盛楼谁也不敢开演,您可是云盛楼最大的贵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