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以荇时,宋锦安走去,“江郎中今日前来,是来看笑话的,还是为令郎所做之事来赔罪的?”
“宋姑娘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江以荇讪笑,“此事如何就能证明是吾儿所为?若有证据,宋姑娘只管去衙门里告。若无证据,断不可胡言乱语。”
宋锦安笑靥如花,回过头看向四方医馆那片灰烬,低声道:“江郎中明知刘县令会帮着江家,民女哪里敢去状告江家呢?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话虽听的刺耳,但在江以荇看来却是笃定宋锦安是不会追究此事了。
看来她还算识时务!
“此事并非江家所为,更何况这四方医馆乃是我八弟的,难不成江家还要烧毁自家人的医馆?”
江以荇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又从荷包中拿出两锭银子。“这毕竟是八弟的医馆,既是要重盖,他如今又不在,我这个做大哥的也需得出些银子。”
两锭银子倒是也不少,白花花的看起来格外喜人。
宋锦安笑着接下,“既如此,我就替师父收下了。”
这银子不要白不要!
“多谢江郎中的银子。”宋锦安忙将银子塞进荷包,“此事民女如今确是不敢去告江家,但再过几日也就敢了。到时候且看刘县令究竟是要帮着江家,还是要秉公执法!”
“你——”
她怎么还是要告!
江以荇忽地懊恼银子给早了,可现下若想要回来又失了面子。
但思及前几日江以徽带去江家的信儿,江以荇又蓦然心安。江家与刘县令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到时候刘县令定然是要帮着江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