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我无此意。”

将促织扶起,云纤道:“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你。”

“世子妃尽管开口,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要世子妃与世子同心同德,她便会将傅知禾的命令,当做世子的命令一般看待。

促织被云纤拉起,站在她身旁时万分恭敬。

“我想问你,江侧妃与王妃还有世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对世子……”

云纤抿着唇,眼中露出几分胆怯,似有挣扎后,她凑到促织身边小声道:“她非世子亲母,我不知该不该信她。”

“这……”

说来府中主子的事,她一介下人不该随意插手,可世子妃年龄尚小,刚嫁进门便遇世子受重伤,若无人提点的确很容易行差踏错。

尤其王妃与侧妃之间,那隐于平静之下的暗涌,闹得不好,怕是会连累世子。

促织想了片刻,低声道:“奴婢不好轻易为您下判断,奴婢只能将二人出身说与世子妃听。”

至于听了什么,想到什么,又做了怎样的选择,便不是她一个下人能做主的了。

且促织也想看看,世子妃究竟值不值得她效忠。

接过云纤递来的热茶,促织轻声道:“王妃出身永安伯府,这永安伯府空有爵位却无实权,近三代也没有能力出众的男丁,是眼见着往下坡路走了。”

“按说王妃她……”

根本没资格嫁入王府。

但这话不能出自促织之口,所以云纤也未让她说完,点头以示自己明了。

“江侧妃出身太后母族,与王爷是正经的青梅竹马,两家虽未订下婚约,但上京众人皆心知肚明,江侧妃是要嫁入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