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轻轻笑道:“阿殊好聪明。”
“闭嘴,出去干什么了?”
“给你买栗子。”温淮把他牢牢禁锢在怀里,下巴靠在他的头顶,如同细雨落地呢喃。
沈予殊不吃他那套,接着问:“还有呢?”
“沈宁当年在晚上出门的时候,被人侮辱了,生活一向美满平顺的她接受不了,大概当时精神上出现了一点问题,沈家……比你想象的更加迂腐,那对夫妻无法接受自己女儿被人玷污的事实,同样不想被人发现,因为他们觉得这是败坏门风,是极尽羞辱的事情,更何况原本引以为傲的女儿还变成了一个精神病,于是沈家没有报警,唯一做的就是把沈宁关在家里,连医生都没有找,打算瞒着所有人,用可怜的期待有一天能等沈宁正常了就可以当做无视发生。”
温淮把沈予殊按在自己的怀里,用仅仅只能在被窝里让两人听到的音量轻声说。
沈予殊很安静地听着,只是环着温淮的手也渐渐缩紧。
他慢慢地猜想着:“沈家有一间阁楼,平时从来不让别人上去,沈宁大概就是被关在那里的吧。”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沈家两个老人惴惴不安,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应对着外面可能出现的,让他们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们忽略了阁楼上女儿的变化。
等到沈母终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木已成舟。
沈宁从小身体并不好,带她去已经成型了的胎很可能会要去她半条命,更何况沈父根本不肯让一丝消息外露,带沈宁去打胎只是让被发现的概率几何增长。
“所以她是在阁楼上生下我的吗?”沈予殊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