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风想了想,趴下装死。林花谢摸摸他的手,慢吞吞地爬到他身侧,从背后抱住了他。柳扶风侧过脸来,他亲吻他的唇角,柳扶风又抬起手来抚摸他的脸颊。
两人别扭地亲了一会儿,俱是双颊发烫,好像这时候才意识到,这次和以往的平衡交换不同,是真正越过了一条不存在的线。
柳扶风忽然道:“等一下,翻个面,我要看你的脸。不然总觉得很亏啊!”
林花谢嘟嘟囔囔,把他翻了过来,柳扶风吱哇乱叫。大师兄的手比他的大些,茧子也多些,他二十多年来头一次体会这种心底发麻的恐惧;他觉得如果有人睡得好好的一睁眼看见柳生站在床头,那种心惊胆战也就这样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还主动去吻大师兄的嘴唇。大师兄长开了,比十年前更为光彩照人,线条却还没变得凌厉硬朗,像一簇盛开的树花或者箭矢。他心不在焉地想,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大师兄要是老了,我就杀了你再自杀。”
“如果是殉情的话我可以接受,可惜显然不会是。”林花谢在接吻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回嘴,“出去找邵师叔要两颗驻颜丹的事……”
“……这个可以提……”柳扶风隔着衣服摸了两把大师兄坚实的背部肌肉,感叹道,“那你就真成了活雕像了。下次我们去骗人,你来演观音娘娘……等一下。让我缓一下。”
林花谢讨价还价:“你现在跟我说不行?很过分哦。要不我哭给你看吧?”
柳扶风道:“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姿势你背光啊,我们换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