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许久,天也不见转晴的迹象。

双层巴士慢吞吞地行驶,坐了几个站就到了伦敦最著名的伦敦桥。

谢时昀挽着他下车,沿着泰晤士河沿岸走。

“你冷吗?”江弈看着他露出一截皮肤的脖子,问道。

谢时昀呼了一口气,“还好吧,你冷吗?”

说着,他摸了两下江弈的手。

从秋天跨越一个冬季,甚至如今到了初春,江弈的手都没热乎过。

谢时昀为此还给他煲了几次乌鸡汤,学着中医食谱给他放些滋补的材料,结果把人鼻血都快喝出来了,身体也没见得好一些。

后来他采取了最传统有效的方法,用自己的手去捂热。

这一捂就过完了整个冬天。

“不冷。”江弈勾了一下唇角,两只手缠到谢时昀的小臂上。

又不好好走路,谢时昀看他一眼。

两人走马观花地逛了大半条街,直到站在伦敦桥上,都没给边上的风景分出半点视线。

“伦敦夏天也这样吗?”江弈望着面前平静的城市,仿佛被笼罩进了一层雾霭之中,连刮过的风里都有冷清的味道。

“夏天,不知道。”谢时昀诚实道,“之前来都是冬天,伦敦的冬景很漂亮,西敏大教堂的屋檐上积满了雪,我有陪我妈妈去祷告。”

“哦……”

江弈简单的想象了一下。

尽管脑袋里莫名其妙出现的是谢时昀家山庄的雪景,还是忍不住期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