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惊蛰握了下拳头,没有被她冷漠的话影响心绪,只是耐心的,再次问她:“你家里出事了对不对?程絮说——”
他还没说完,沈鱼就打断了他,冷冰冰的说道:“既然她都跟你说了,你还问我做什么?”
程絮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沈鱼可以想象她都是怎么跟许惊蛰还有他奶奶形容自己的。
她脸色发白,唇色也迅速退去,在他面前的狼狈和难堪,让她有些失控,她再次伸手去推他,同时起身想要离开。
许惊蛰皱着眉,他一把拉开了碍事的椅子,上前两步,再次将她困在了原地。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是站着的,而许惊蛰的双臂将她困在桌前,压迫感比刚才更甚。
“你能不能冷静点好好听我说,”他也略显狼狈,黑眸沉沉的盯着她,“她说的话我根本没有信,沈鱼,我只相信你说的,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可以帮你,你母亲——”
“不需要!”沈鱼声音微哑,她额头出了汗,身体也在微微的发抖。
许惊蛰察觉到不对劲,正要说话,就听她再次疲惫的说道:“我不想说家里的事,我不想说,让我回去吧。”
“沈鱼?”许惊蛰试着去握她的肩膀,发现她眼神有些失焦,不自觉的颤抖,像是情绪激动下的应激反应。
是提起她母亲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提起程絮,她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他皱眉,小心翼翼的喊了她一声,在她无意识的重复不想说时,再也忍不住将她抱进了怀里。
沈鱼立刻就挣扎起来,许惊蛰用力抱着她,他的手安抚的揉着她的头发,又去拍她的背,他声音几乎喟叹:“好,不说,我们不提这个,别怕,我在这里。”
他不断重复的安抚着她,沈鱼慢慢的安静下来,她伏在他怀里,眼睛酸涩到发胀。
这么多年,她被枷锁压得喘不过气,从未有一刻有过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