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望着那扇属于余照的窗户,一扇闪着橘色光芒的,温暖又明亮的窗户。
在四月初微寒的夜里,他干脆找了个能看到窗户的花坛边一坐,就那么一直仰头望着。
虔诚无比。
家里一片狼藉,牛翠英哭着冲出门去,要回娘家,他不放心,想让他妈带上他,可任凭他怎么喊,他妈头也没回在路边打开出租车门扬长而去。
他只能无奈回家,结果家里的门被反锁,两个人较上了劲。
盛寻拉不开门,连书包都在劝架的过程里被他随手扔在了沙发上,他站在家门口注视许久,直到心脏缓慢覆盖一层冰壳,他才神经质地笑了一下,转身下楼。
无处可去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余照,他想找个离余照近一点的地方待着。
直到那扇窗户熄了灯,他扬起嘴角,甜蜜又轻柔:“晚安。”
随后又厚着脸皮补充:“晚安,圆圆。”
夜色里有只流浪猫远远瞧他,在他看过去时动作矫健地跃上了树。
月亮残缺,他仰头望着。
“她知道你的毛病吗?”
“你就没那个命!”
他不是傻子,从这些内容里,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盛寻?”不可置信的语气。
盛寻回神望向自己面前的楼道,穿着睡衣披着外套的余照正拿着手电筒,照亮了他鞋前面的一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