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宫殿石砖碎屑熔融成的教国军棋子被他放置在珀金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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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
冷峻的声音在军队后方响起,无数的经幡、竖起的旗帜、被装订粘贴在绸布旗帜上的堆叠戒律与经文,像是华盖一样就算是在军队的最后方也能被人在城墙上清晰看到。
狂信徒们在牧师的加持下如履平地,他们身上不同于那些用作消耗的家伙,这些状若疯癫的信徒们穿着用自己鲜血刻画着经文的麻布衣,他们每一个都用狂热的信仰获得了减免苦痛的奇迹。
他们挥舞着木棒、手镐、草叉踏过沼泽,甚至沼泽中休憩的鳄鱼们也被这种奇迹的波动影响避过了他们。
“放箭!”
城墙上的珀金死死盯着远方的旗帜,他再熟悉不过的旗帜。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断臂,他眯着眼,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刀,刺入自己已经皮膜覆盖的断口。鲜血开始滴滴答答落在石板上,疼痛让珀金微微勾起唇角。
他身前的弓箭手们熟练地弯弓搭箭,随着弓弦的震响飞蝗一样的箭矢落在了一层金膜的狂信徒身上,发出叮叮当当像是盾牌格挡后的声音。
“继续,箭雨压制。”
对于这样的结果珀金没有丝毫意外,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那些信仰之力会随着攻击而衰落,不许停止压制。”
随后他又转头,看着一直在城墙上啃着一根生到滴血的鳄鱼腿撕咬的兽皮男人。
“瓦,能尝试控制那些鳄鱼暴动吗?”
被称为‘瓦’的兽皮男人抬起头,灰蒙蒙的眼睛动了动,像是水生动物一样掀开了一层眼睑,露出了一面兽化的双瞳。
“我试试。”
他的声音带着猫科的呼噜声,脸上、手腕上……或者说肉眼可见的皮肤上都裸露着爪痕。他站起身,挥舞着那节淌血的鳄鱼腿来到能看到鳄鱼的地方。
“呜呜呜呜~哈洽~”
古怪的音节在他喉头耸动,紧接着他挥舞着肉腿,双脚在城墙的石板上不断地拍打,像是将这里化作了鼓面。
“咚咚咚……”
四周响起了沉闷、粗犷的鼓声,伴随着古怪的音节,原本被奇迹驱散的沼泽雾气再次回来,同时染着不祥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