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顾风低垂着眸子，似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般，将手轻轻搭在江楚柯的头上，可似乎连抚摸的力气都消失，声音闷闷的应道。

“嗯......晚安。”江楚柯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啪嗒”一声响，顾风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顾风看了看地上碎裂的酒杯，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沉重的双眼缓缓合拢，没了气力的顾风，逐渐倒在江楚柯身上，失去了意识......

“抱歉了，傻瓜，要处理些事情，又不能被你察觉......未免太难了，若是要怪我，还是等之后再说吧。”

江楚柯看着晕厥在自己怀中的顾风，眼底浮现出一丝心疼，伸手轻抚上顾风的脸颊。

“两世长的都没什么区别，还想骗我......给你的惩罚，可是免不了咯，至于是什么惩罚......”贴到了顾风的耳畔，江楚柯故作神秘道：

“秘密。”

就在这温存之时，一道恭敬的声音自一旁响起——

“师尊。”

“你来了，如烟？”

“是的，师尊。”

“你在一旁偷看多久了？”

“呃......我我没有偷看，师尊，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会在看到圆月之后，隐匿在虚空中，偷看的人呢？”

“......你也太不会撒谎了吧？”

“师尊，我真......真的没有偷看......可能也就看到了一点点，但这也不算偷看吧......”柳如烟那心虚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自己面前红着脸，手足无措的好徒儿，江楚柯叹了口气：

“罢了，带着他离开这里吧，师尊我待会儿收拾好一切，就会下去。”

“啊！哦、好......如，如烟谨遵师令。”

看着搀扶着顾风逐渐远去的柳如烟，江楚柯嘴角也扬起一抹略显苦涩的笑容：

“等我离开后......总要有人照顾你......”

江楚柯意味深长的话语在空中回荡，只可惜......无人知其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