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实世界。

恢复神智的顾灵芸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捂住头部，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不可能，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现在的顾灵芸，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游子一般，蜷缩在凉亭的一角，失声痛哭起来。

“只是如此，你就哭了吗？是为那些死去的族人，还是因为你心中的愧疚？”

“这还不是全部的真相，你就已经无法承受了吗？”

“可你！有什么资格愧疚，又有什么资格哭泣？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少主一人负重前行，至于你，又有什么资格伤到少主？”

“你知道吗？如果前面不是少主刻意压制了他的护身法宝，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事到如今，你还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吗？顾灵芸！”

顾雪儿的话，就像是一柄利刃，狠狠扎进了顾灵芸的胸口，令得她猛烈咳嗽几声，嘴角溢出一抹猩红。

“可怜啊，这不过还只是真相的一角罢了，你就已经承受不住了吗？”

“你......胡说，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相！”顾灵芸死死地盯着顾雪儿，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向顾雪儿亮出自己的利爪。

“我死都不信这是事实，我只相信自己的脑海里的记忆！”顾灵芸怒吼道。

顾雪儿慢慢走到顾灵芸面前，轻轻拿下戴在脸上的面具。

温润阳光透过凉亭，洒在她那娇弱而又略显苍白的脸庞上，仿佛一碰即碎一般。

可顾灵芸却丝毫不敢小瞧她，她知道在那看似病态的面庞之下蕴含着极为恐怖的力量。

刹那间，顾灵芸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迷茫瞬间消散。

“不对！大道之骨明明就是我自己的，我的胸口还有一处伤疤，那是顾风夺骨不成留下的伤痕！”

说罢，顾灵芸使劲一扯，胸口处的道袍应声撕裂开来。

露出来的并不是那雪白的肌肤亦或是想象中的伤疤，而是裹得一圈又一圈的裹胸布。

顾灵芸刚想继续扯开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裹胸布，却被顾雪儿一把拉住手腕。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顾灵芸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红印。

“既然你这么执迷不悟，想必你也做好了面临真相的准备......”话毕，顾雪儿的右手指尖再次轻轻按到顾灵芸手上——

“现在就让你看看，这大道之骨，究竟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