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北国并没有那般好,至少不像柔姨和周留他们说的那般好。”

“您说,一个靠着公主和亲才能苟延残喘的国家,内里该烂成什么样子呢?”

“其实,公主真正的愿望是,让殿下您成为雍国皇帝,然后——吞并北国!”

沈元白闻言眉头猛地一蹙,心里满是震惊,可不知为何,又觉得这般诉求才是真正合理的。

周伯总是告诉他,先王上和金裕王将母妃疼成了眼珠子,母妃是有史以来最受宠的公主。

但他却总是忍不住想,若先王上和金裕王当真如此宠爱母妃,怎会舍得让母妃以身饲蛊,又怎么舍得让母妃独自一人深入虎穴呢?

看看乔家吧,他毫不怀疑,若被推出去的是乔娇娇,乔家就算战死到最后一人,也绝不会牺牲乔娇娇的。

那才叫宠爱,不是吗?

“殿下,奴婢这里有一封公主的亲笔信,除了奴婢,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

“殿下,读了这封信,您便什么都懂了。”

银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给沈元白。

沈元白盯着表面已经泛黄的信封,伸出手接过,却并没有立刻打开。

“银珠,先说说南离国这边的情况吧。”

银珠稍显错愕,她还以为沈元白会迫不及待拆开信。

她微微抬眸,望着沈元白这张与玉琉像极了的脸,不由地有些恍惚。

这个模样生在女人身上,是倾国倾城,生在男人身上,同样让人挪不开眼睛。

她原以为殿下年少,再如何早慧也难免脆弱彷徨,却原来即便遭逢大变,殿下也冷静理智如斯,根本容不得别人置喙半分。

想到这里,银珠神色复杂中透着欣慰,开口回答了沈元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