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双目无神、出气多进气少,“小小年纪……不学好,抽……什么烟?”

“你是雄虫?”

“有些时候……不要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白天想什么……晚上梦什么,就比如……你现在在做梦。”

克利斯噌的一下站起身,一把掀开顾淮的被子扯开他的衣领反复确认。

白的,没有虫纹。

他只知道现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又有一点小窃喜,可那点小窃喜他选择忽略,有些愤怒地瞪着床上的雄虫,低声咬牙切齿:“骗子。”

但除了现在能趁雄虫不清醒的时候骂他两句以外什么都不能干,但也只能不解气地骂两句了。

克利斯自己也知道就这样干巴巴瞪着神智不清的雄虫不会有丝毫改变,而且顾淮现在是雄虫了他应该替对方高兴,至少可以在这个以雄为尊的虫族恣意畅快地享受生活美好,既不会有生命危险,也不愁日子过得窘迫,娶上几个知性优雅的雌虫,一辈子啥也不缺,挺好的。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克利斯准备回去睡觉,有什么是睡一觉不能想开的呢?大不了睡两觉。

有些撒气的意味,克利斯粗鲁地把被子给盖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他站起来的瞬间好像看到扑满地板的精神力触角躁动了,可想想,那些触角都是雄虫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活的,会动也正常,反正有没有什么威胁力。

克利斯跨过那些触角,心里有些郁闷,半夜私闯雄虫住所偷窥隐私,雄保会一日游肯定是免不了的了,顾淮现在这个状态也不知道自己得等到几天后会被捅出去,但一想到自己是因为这只虫被抓到雄保会心里就忍不住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