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迪默默转身,出去了。

白卿宸挑了张铺着虎皮的椅子坐下,看着萧慕禹那肿胀的右手,撇嘴:“受恩好比重担,恩越多,身越重,反易心生怨愤。这事儿我一个人也不是处理不了,你出来纯属搅局,我这人素来没什么良心,你下次最好别再多管闲事!”

萧慕禹只觉得一股邪火自心头起噌噌噌地往上窜,你恩将仇报还有理了是吧?我出来就是搅局?我这是多管闲事?一扬手,“轰隆”,竟是将手边的案几生生拍断。

“你自虐狂啊!手都成猪蹄了还不安生,真想把这条胳膊彻底废了是吧?!”

萧慕禹看着如疾风般蹿过来,冲着自己龇牙怒吼的某野兽,心情,莫名地愉悦起来。

白卿宸瞪着那往外迸血的胳膊,骂得更凶:“大夫说要休养,休养什么意思你没学过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毁你也没学过是吧。文盲成你这样,对人民的平均素质是多大的拖累啊。没文化就算了,还不听话!”

萧慕禹看着白卿宸那横眉竖目,张牙舞爪的说教样儿忍不住捂着嘴狂笑起来:“哈哈,白卿宸,你别扭得真可爱。”

“你才可爱,你他妈一家都可爱!”说罢白卿宸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正看到杵在门口的魏迪,于是开口道:“你家主子又把他的猪蹄给祸害了,劳烦叫大夫再来看看。”

魏迪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说:少主,你又杯具了!瞪一眼白卿宸,魏迪转身吩咐人去了。

萧慕禹不知何时也走出了帐子,揽着白卿宸的肩,又把人给拉了回来。

“我受伤的事先不提,你也不必在意,我自有我的打算。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不是面目尽毁么,为何现下看起来半点伤痕都无?”萧慕禹揽着白卿宸在软榻上坐下,眯着眼问,那微笑看起来有点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