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也忙让家里人去寻。
气过之后,老二又开口安排下葬事宜,请风水先生,棺木等。
说完这些,斟酌了两息道:“村长说钱从钱柳两家的宗祠里出,我的意思是不要这个钱。”
老大着急:“按照你刚才说的,重新下葬要花费不少,既然他们愿意出,怎么能不要。”
老二跪的挺直:“什么钱都能要,就埋祖宗的钱不能要,我们季家还没落魄到这个份上。”
见老大还是不愿意,老二指着季子漠,面脸怒色道:“他是好是坏,村里人整治他没错,敢来崛我季家的祖坟,恶心透顶,一群畜生,就算是告到老天爷面前也是他们没理,现在凭什么用些银子就把事情了了。”
“我们收了钱,就代表这件事揭过去了,我们不收这钱,他们就永远欠着我们的,这口气就永远过不去。”
老二目如菜刀,笔直的劈向季子漠:“这次你鲁莽的事我不怪你,亦不怨你,我要你记住,出人头地,回来建我季家的祠堂家庙,建季家私塾,我让杏花村的子孙都沾我季家的光。”
“你爹的债你这个当儿子的应当还。”
和一直待在村里的老大不同,老二上过私塾,在县上待了许多年,深知什么叫出人头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老大一家这些年一直责怪季爹,老二却从未怪罪过,因为若是他,他也会如此做,供一个出息的人改换门庭。
祠堂只要族中兴旺,有钱便可,家庙却要五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修建。
跪地的季子漠站起身,对着两人分别嗑了三个头,道:“大伯二伯,当年之事是我爹娘不对,我身为儿子给大伯二叔赔罪,我爹,我爹当年也知错了,临去前还哭着叫大哥二哥。”
血脉至亲,逝者已去,季子漠主动认错,又编了句瞎话,效果出奇的好。
亲热如一家人的笑脸是没有,但也少了股敌意。
等到气氛缓和,季子漠委婉的开口,承诺日后若有出息,定会建宗祠,只家庙需要官职,他不会为了科举休弃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