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自我感觉自己不是大恶之人,但是可能有时候做事就显得过了线,你也好,旁人也好,就会觉得我心机深沉,怕不怕我另说,总归是对我起了防备,唯恐我背后插刀。”
“如果是为了现实吃软饭,我觉得和谁过一辈子都行,反正我也不想有什么出息,如果是真的和另一个人组成一个家,我当然希望家里是温暖的,没有隔阂的,他不会防我,不会怕我,哪怕我有一天变的面目可憎。”
在齐玉的书房,他下意识夺回去的账本,在齐家祠堂,齐玉眼中划过的惊恐,他自己都没发现,季子漠却看了个分明。
也就是现在是齐家没了,要是依旧富贵着,季子漠想,他应该是被防备着的。
被防备的日子季子漠已经过了许久,他习惯了,却也累了。
为了咸鱼生活,被防备就被防备,也无所谓。
但是若是真的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也刚好爱他,他希望,那个人看透他肮脏黑暗的心脏后,依旧爱他。
齐玉是个多心的,季子漠的话若有所指,他不由的想起书房的事。
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他不是想防备季子漠,他当时就是...他也不知怎么就夺过了他手中的账本。
是防备吗?齐玉不敢承认。
原就不知怎么说话的人,现刻嗓子口如被泥浆堵住,那颗心落到了一旁的炭盆中,被烧的噼里啪啦,疼到痉挛。
蜡烛垂泪,微火被阵风吹灭,余烟蜿蜒而上,最终消散在空中。
隔了一间堂屋的两间房,两个人躺在床上望着黑压压的房梁,不知道各自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撑不住睡去。
翌日一早,雾蒙蒙的白笼罩着天空,季安的事还未解决,季子漠也不好去县里。
现下年关,季子漠也没把握能找到什么快速来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