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不是你杀的。”萧况逢平静道,“臣从前教过你很多次,致命处在哪里。你那一刀刺在他的肩膀处,无法杀死他。”
卫肇抬头,“可是,可是我——”
“殿下,请您冷静一点。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杀了人,而是有人企图陷害当朝太子,要将您从太子之位上拽下来。”
“可我本来就不想当这个太子。”
萧况逢:“……”
他没有说话。
卫肇忽然觉得一阵心慌,对上萧况逢的眼睛,却看到那双异瞳毫无温度地注视这自己。他心里一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殿下其实很聪明,但野心不够,若再这样下去陛下便会抛弃您。”萧况逢顿了顿,“朝堂上的所有人,也都会抛弃您。历来废太子没有一个能颐养天年的,殿下您也要成为这样的人吗?”
卫肇咬紧牙关,“我不要……”
“很好。”
萧况逢垂眸,“臣有一计,可助殿下洗清冤屈,但需要殿下做一件事。”
卫肇看向那双凛冽的眼睛。
“七夕那日,请您离宫。”
……
“公子,您就喝口药吧。”
长兴侯府内。
萧玉堂披着鹤氅,闭着眼睛静坐在窗边。
胡威端着药碗,心里不知如何是好。自从那萧二夫妇分家搬出去后,公子就总是这样,一人独坐,也不说话也不肯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