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立刻否了吗!”她推了他一下,手掌拍在他被斜风细雨淋湿的肩膀上。
赵忱临捏住她的手,慢慢下移,最后按在紧实硬朗的腹部,潮湿的初夏薄料掩不住流畅起伏的肌理纹路。
没有用指尖挑开探入,可是边界感已经模糊不清,赵忱临的无声应答好像已经将所有未尽的语句说完了。
嵇令颐懂这位每日一疯的大佛的意思。
她懒洋洋地往他身上一靠,抬起下巴亲了他一口:
“何必舍近求远,是吧。”
她听见他喉间闷出轻微一声哼,手臂却收紧了。
娘亲小时候总怕她被别家小公子一颗糖骗走了,谁知她举一反三用一颗糖把别人骗来了。
嵇令颐靠在他怀里,眯着眼心想,还是这招管用。
晚风吹尽濯枝骤雨,风生袖底,月到波心,俗虑尘怀,爽然顿释。
万里山光曦。
第127章
赵忱临舒坦的日子过了很久。
大约是因为万事开头难, 而新换上的官员也需要时间考证和调整,嵇令颐每日忙得像只陀螺转个不停,只要结束早朝就直奔养心殿批阅奏折, 并且雷打不动地叫上他——
叫他一起批。
实在是因为不坐上皇位不清楚, 一坐上才知道这群每日瞧着战战兢兢立在大殿之上拱手垂首的臣子私下写奏折的时候能这么多话, 若是提及正事也就罢了, 偏生里头还会囊括一大堆废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