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涤尘明明已经想好了如何安置苏迪儿,偏偏要借着我的口说出来。他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只等我接上。
但我经历这许多事,多长了根反骨,偏不肯接他的话:“臣妾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他看着我,嘴角的笑意已经不那么和煦,带着些玩味的神情:“那就封个昭容好了。”说着他命人将我面前的炙羊肉端走,把鱼换到我跟前,对我道:“皇后多吃些鱼,可以补脑。”
“谢陛下。”
这顿饭,我独自一人吃完了一整条鱼。
图南问我晚上是不是就不从御膳房传膳了,自己小厨房做些清淡的吃食。
我摆摆手:“传,传些陛下喜欢的菜式。”
“陛下还来吗?”图南问。
“不知道,”我看着桌上的棋谱,“接下来这几步我若算得不错,他还会来。”
日落月升,我坐到桌前吩咐图南和鹅黄:“布菜吧。”
“娘娘不是说陛下要来吗?我们不等等?”鹅黄问。
等,不就显得太刻意了吗?
我笑笑:“不等了,先吃吧。”
饭吃到一半,沈涤尘果真来了。
与白日里不同,他进门时候满腔的怒火:“这帮没用的东西,难道朕要指望一群只会飞鹰走狗的纨绔子弟去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