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看向下方,正好对上谢安韫泛着红的双目,他手持玉笏站在那,长身玉立,端得俊美,一双凤目却冷冷盯着她。
又是一副对她恨得不行的样子。
姜青姝:“……”喂喂喂,求爱不成还恼羞成怒了吗?
谢安韫盯着上方的少女,红裙黑裳,龙纹盘踞袖口,细长的雪颈自衣领里伸出,风姿皎然,神寒骨清。
不知怎的,她突然认真地望了他一眼。
谢安韫心跳陡滞,目光犹如将要干枯渴死的藤蔓,渴求很久的雨水降临的刹那,就不受控制地野蛮吸收疯长,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缠入其中,拆之入腹。
她却又转开了目光。
谢安韫不甘地抿紧了唇,望着她的脸,一想到前不久张瑾得到过她,就气得胸腔发胀、心口发痛。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总有只言片语能泄露出来,也不知是谣言还是真的,反正有人形容当时的情况是“陛下鬓发散乱,衣衫也被撕坏了几件,手腕上还残留着发青的指痕,像是前一夜很激烈似的。”
那传谣的人还说了句:“不过像陛下这么好看的女子,谁不想多亲近、好好疼惜?也只有咱们君后最温柔克制了,每次和陛下同床共枕,外头守夜的宫人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他们说着说着,就夸起君后来。
谢安韫:“……”
谢安韫是个嫉妒起来会发疯的人,那几个传谣的宫人被他让人暗中弄死了,尸体抛在井里。
“呵。”
谢安韫站在井边冷笑。
女子似乎都喜欢这种同床共枕但不动手动脚的男人,觉得这是温柔克制,喜欢的是她们的灵魂而不是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