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庭敏锐地察觉到异样,问:“怎么这么赶?是出什么事了吗?”
宁王妃止不住流下几滴眼泪:“是逸儿,逸儿的病突然变得很严重,御医说很难挺过今年了。”
江延庭和江柠歌很是诧异,一时也难以接受,那样才华横溢的公子快要挺不过去了吗?
宁王妃继续道:“太后也知道了逸儿的情况,她老人家说得冲喜,说不定逸儿还能好起来。”
江柠歌心里震撼,以前总听说冲喜的悲壮,女子有极大的风险做寡妇,没想到今年轮到自己家。
江延庭沉默了,不是非要想不吉利的事,而是有些风险他不得不考虑,万一沈逸没了,他的女儿要怎么办?那么年轻的姑娘难道要守一辈子的活寡?
可亲事又是一早定下的,赖账是万万不能的,否则江家的脸面往那搁,也不符合他的作风。
现在只求冲喜有用,沈逸世子能平安渡劫。
以前江家只有一个女儿,现在有两个了,两个女儿让哪个嫁,江延庭心里还得仔细斟酌。
他尚未开口,宁王妃又道:“三月二十八,江家若是没意见,宁王府必定十里红妆娶江大小姐进门。”
“大小姐?”江延庭诧异,“我还当王妃喜欢的是柠歌,要娶二小姐。”
宁王妃满脸俱是苦笑:“我是喜欢柠歌,逸儿也当柠歌是知音,可他病得不省人事,迷糊中听到娶亲冲喜,还含糊着说不要耽误二小姐。”
太后下的冲喜懿旨,别说沈逸,连宁王爷都违背不得,沈逸病得稀里糊涂,没有精力去斡旋,只能一个劲央求宁王妃,不娶江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