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虽然不塞牙,但是不顶饿啊,吃完了撒泡尿就没了,还浪费柴火。

要不还是别吃了,反正晚上没有事做,睡着了就不饿了,他安慰自己。

“咕噜”

肚子却不答应,唱起了空城计。

“老六,在家没?”

“?”周老六仿佛听见了有人叫他,不过他盯着门没吭声。

现在有人上门,无非是找他借粮。

他自己都饿着呢,哪有粮食借给别人?

再说,现在这个年景,借粮就像是狗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才没有那财大气粗的本事,去做这种事。

那不找他借粮的人,也不会登他的门,怕他开口借粮。

所以周老六躺着没动弹,就当自己没听到。

“没人?”王大壮放下粮食嘟囔一声,不明白这么热的天气,周老六跑哪儿去了。

不会是饿死了吧?!

大壮想到这个可能性,赶紧扒着门缝往里瞅。

农户佃户哪里会像秦家那样有院子围墙,还分什么书房客房。

周老六家就一间房,墙角处摆着一张破木床,房子外头搭着两草棚子,一个是做饭用的,一个是拉屎用的。

两间草棚子挨在一起,谁也不耽误谁。

“这不是在家吗?”

大壮眼神好使,也可能是周老六家的门太破了,门板和门框有之间有老大一个缝,他看到了摊在木板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