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突然发疯一般跑过来, 推搡捶打着祁宴礼, 可他还是下意识的接住她,怕她走路摔倒,他一直知道, 这几年她的精神状态越发的不好, 偶尔也会发疯给他打电话, 痛骂一个小时,不过第二天他就会被拉黑。
佣人把女人拉开, 把她关到了其他屋子里,祁宴礼目光在那个房间巡视了一遍,那里面没有坚硬的物体,看来是她的房间。
身后传来缓慢又沉重的脚步声,其中还夹带着金属敲打在地面上的声音。
祁宴礼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
对面的人身材高大,背部却还是受岁月的影响微微弯下来,右手握着那把金属小巧的拐杖。
“外公。”
男人颤了颤眼皮,沉默许久才开口,“有没有受伤?”
祁宴礼下意识缩了缩手指,语气平淡,“没有。”
男人目光巡视一圈,确认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这才继续开口,“她最近精神愈加不好,她也不容易,你……体谅体谅她吧。”
“……我没怪她。”
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祁宴礼的肩膀,“你母亲她……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是爱你的。”
祁宴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的喉咙晦涩,似乎发不出声音,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
男人放下手,“你母亲……没几日了……医生说,她的癌变太快了,我想着,闹了一辈子,怎么也得让她见见你,怨恨仇恨或是别的,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见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