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正玉对朱庭瑄道:“请陛下治臣死罪。揭破诸位大人罹患疾病之事,非是臣有意为之。”
刑部尚书气得牙关紧咬,嘴唇青紫,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真的一头栽倒血溅金銮殿。
“爱卿无错,他们是该好好治治眼睛。”朱庭瑄温言道。
朱佑辉和朱佑瑭早已被解除了禁足,他们二人站位靠近,心下都觉得好笑。朱佑瑭更是毫不遮掩,直接笑出了声。
西厂并非受前朝认可的机构,在民间风评极差,罗织夸大罪名也是事实。李正玉的辩解看似犀利,实则有些偷换概念、胡搅蛮缠的意味在里面。
但这个人胡搅蛮缠起来,真是有几分可爱。
“你笑什么?”朱庭瑄问道。他这个儿子什么时候才能稳重起来。
“父皇,请恕儿臣殿前失仪。”为什么笑?自然是想到了高兴的事。朱佑瑭又是笑了几声,把朱庭瑄搞得太阳穴直跳。
这一波弹劾的浪潮最后不了了之,以刑部尚书和几个谏官差点儿气出脑溢血而告终。
李正玉步履轻快地随人流往外走去,其他官员或两两结伴同行,或簇拥在一起谈笑,她身边却空无一人。
朱佑辉看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可怜,心下微微一动,正想快步走上前去,二皇子朱佑瑭已先他一步走到了李正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