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可能答应她任何事的,答应了也无用。

到了家门口,她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门房,大步流星朝里走去。宣平侯夫人在李母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她出身世家大族,在宣平侯府中也向来养尊处优,今天都快要把半辈子的眼泪流尽了。

李母想要安慰,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只尴尬的低头喝茶。听下人通报说李正玉回来了,她第一反应不是救星终于来了,而是害怕宣平侯夫人缠上了她的孩子,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同情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宣平侯夫人想到李正玉当时那冷硬的态度和慑人的气势,至今还有些心有余悸,见她神色平静地走进来,不由站了起来,摆出半是迎接半是防御的姿态。

李正玉已换了一身衣服,但身上的血腥气仍重得令人胆战心惊。

她朝母亲行了礼,洒脱随意地坐到了一旁,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口,从她进入正厅到现在,几乎没有施舍给宣平侯夫人一个眼神。

杯盖在茶盏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李正玉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似乎才发现宣平侯夫人这么一个活人站在这里,笑着道:“不知夫人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措辞倒颇有几分晚辈的得体。

“夫人都同我母亲说了什么?”她像是有些好奇般问身边的丫鬟,似乎是见这个小丫头表情有些茫然,又制止了她的回话,“哦,你刚才可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