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齐成玉十分可笑,但更可笑的是自己。她甩开身后人的手,来到桌前,掀开盖在最上面的那张纸,露出了一副笔墨还未干透的画来。
多么细腻温柔的笔触,不用细瞧,就能感受到画这幅画的人对画中人的感情有多么的深沉而热烈。
李蔓瑛心中有几分尘埃落定的悲凉:“原来你真的疯了。”
原来不是她不够好,原来不是她哪里做错了。她怎么能起托付之心呢?只因为这个人待她体贴,便觉得这份感情可以庇佑她在这个深宅大院里待到老、待到死。她妄想用孩子拴住他,却没想到这个禽兽居然对二哥起了心思。
何其可笑。
何其可恨!
“我们和离。”李蔓瑛道,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说什么狠话,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会被话伤到呢?她拎起小桌上盛满了凉透的茶的茶壶,像浇花一样把乔
齐成玉浇了个透心凉,“我现在很清醒,你也应该清醒清醒。”
齐成玉醉意顿消、理智回笼,他抬眼看向李蔓瑛:“巧巧?”
李蔓瑛想要扇眼前这个人几个大耳刮子解气,但又想起他这些日子以来那理直气壮的冷淡,他未必觉得愧对自己,未必会心甘情愿承受,真要还手,自己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她第一次这么恨自己的柔弱,如果她有大哥的体格,一定能打得这个败类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