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病吧,半夜偷窥老太太睡觉?”聂萦一边抱怨,一边联络外出的一抹神识。
火……火盆在下灼烤,剑身被六根铁链吊在房间当中,每条铁链上都贴着密密麻麻的符咒,满是威压困缚之意,神识本来就很不舒服了,偏偏流转之间突然兜头一瓢黑水泼下,又腥又臭!
“呸!呸呸呸!”聂萦暴怒,拍案而起,一把拎起谢玄素,“走!看看到底谁敢欺负我的桃木剑!”
深夜,中京城普通坊市已经陷入了沉睡,只有打更人在街巷逡巡,手中的纸灯笼有气无力地闪烁火光,一阵夜风吹来,打更人缩了缩脖子,总感觉刚才经过的宅子比别个地方要格外寒冷些。
此刻在宅子地下的密室里,一个身披黑袍的魔修正眼神狂热地看着被铁链吊在空中的桃木剑,手里拿着一瓢黑乎乎的污秽液体,边念咒边抛洒,脚下跳着奇怪的步伐。
一想到这柄桃木剑的来历,他更是心头火热,如能收服一柄已经产生了剑灵的灵器为己所用,日后岂不是纵横魔界?只怕魔尊的位子也敢肖想一二。
他正在畅想,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是什么水?”
“无知!这可是本座用姹女元胎没见过日头的先天之气在阴月阴日开坛炼就的九子婴灵断魂汤,非大造化不可得。”魔修骄傲地说。
他说完了,才想起来自己跟金主约定的时间明明是七天后,这阶段密室里怎么会有人出现?
魔修惊愕回头,聂萦一脚就踹了上去:“大造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