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荷蓱起了个大早,换上了牧今瑶前段时间给她裁的莺茶色月白纱绫子袄,这是她刚从县城里刚搬来的绣娘学的,她的手很巧,头一次做便极其精美。
随手将桌上的金镶玉簪插在头上,当初她在露营时,闲来无事跟着队伍中的女孩儿学盘发可学了好长一段时间,如今亦只挽了个简单的发髻。
新房室内几乎是按照现代风格装修的,地板用了结实的木材,又用抛光机将其弄平整,再刷上一层她建模出来的保护涂漆,顿时光滑锃亮。家具皆是红木制,她特意让绣坊按着她给的图纸缝制了一沙发套,里边塞满软和的羊毛与棉花,套在木制沙发上,竟一时无法将它与现代的沙发区别开来。
沙发前是一个小茶几,下层铺了块圆形羊毛绒毯,对面却空荡荡,那是盛荷蓱未来留给自己电视的位置。
但她现在即便将电视建模出来,也没有能看的频道,遂只得将此事暂且搁下。
最右侧是一扇落地木窗门,窗子在里头,门在外头。这间房屋地基特意建得高些,地板不直接与地面接触,外头贴着石砖,修建了几处小小的阶梯便于她行走。
将门打开,透过木窗亦可看到外头的小小花园,蓝碧与青草相映,盛荷蓱特将低矮半墙围栏把房屋围上一圈,又种了些紫藤爬于其上,隔绝出一片属于她自己的私密空间。
她尚且计划着再种些什么,却迟迟寻不着好打理的,等着哪日有人给她送花便就地将其种下。
如今盛荷蓱已梳洗完毕,遂轻快着步伐出门去。
凤翥岭众人早已候在最后一间水泥新房处,那间房屋被刷上了雪白的腻子,尚且未来得及做任何装饰,单只围了个红布做的大花结。那是刘老头的新屋,他正站在人群中央,笑得合不拢嘴,露出几颗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