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荷蓱找来一束野花,放于墓碑前,这才觉着像个样子。
聂柳许是因昨日已流干了泪,今日只是沉默,有的人借着葬礼联想起自己,人群传来细微的哭声,随后很快湮灭,消散于悲伤中。
一场葬礼很快就落下帷幕,没有恸哭与流水席,只有人们寄往阴曹地府的哀思。或许在这乱世间,肯为穷苦百姓举办葬礼才是件怪事。
往事如云烟,下午众人便要打起精神干。
种地可是大事,盛荷蓱先前问过这里闹饥荒的缘由,一半是官府赋税苛重,一半是天气较为干旱,暂时未有蝗虫过境。
首先便拿着寨中几十亩荒地开荒,盛荷蓱留下几个看守寨内的,带着所有人即刻前往荒地劳作。
荒地要种东西,最紧要的便是除草,而且拔草时得连根拔起,不能留根,否则便是白干。
其他人幼时都曾多多少少帮家里干过农活,弄起来得心应手。
盛荷蓱下令不久,大伙便于一个时辰内将这几十亩地的杂草尽数拔除,有卷的甚至双手同拔,一人速度等于别人的二倍速。
除完草后便是翻整土地,因根系能长到20cm深,所以需得将土下至少20cm的土层翻出暴晒两三日,方才可进行种植。
至于种些什么,那当然是某次世界大战的功臣食物——土豆。实用性各方面都拉满。
古人对食物不像现代人这么挑剔,他们一向有得吃,能吃饱便是好的。否则,盛荷蓱还得因有人不爱吃土豆爱吃其他的,跟她杠种其他作物的实用性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