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一拍他的脑袋,拂袖走了,留下萧承凛自顾自摸着脑门“嘿嘿”傻笑。
闻惊崆忍无可忍:“……你没事吧?去去去,乖乖听你大皇兄的话,回去洗洗睡。”
萧承凛当即就变了副嘴脸,冷哼:“咋的,嫉妒了?再嫉妒你也是个表的,我们才是亲的!”
闻惊崆翻了个白眼,懒得再搭理他,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月亮变得很薄,夜色转淡,这一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承桓帝赐了淑妃鸠酒,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萧崇睿,既想着留对方一命,又生怕为太子来日留下后患,虽然按照萧崇睿的能力,可能永无翻身之机,但凡事就怕万一。
承桓帝看着桌上摊开的明黄昭书,迟迟未落笔。
手心手背都是肉,若真非要选,他绝对是将太子的安危放在首位,既是因为作为父亲的偏爱,也有为国为民的考量。
皇室无兄弟情,承桓帝原以为自已把所有的寄望都放在太子身上,忽视其他儿子,不委以重任,就能养成没有野心的闲王,可惜权利这种东西,着实太诱人了。
天尽头的晨曦刺破黑暗,承桓帝想了一夜,笔蘸了墨,又放下,反反复复,到天亮还是一个字未写,再次提笔蘸墨时,何总管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低声说:“皇上,康王他……自尽了。”
笔“啪嗒”一声掉落,承桓帝陷入沉默,过了许久,缓缓发出声叹息,怅然地说:“时也命也……罢了,给朕拟旨,康王受奸人蛊惑,背道驰行,今废其爵位,查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