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桓帝清了清嗓子,看向萧寒烨:“司岩既然是太子的人,此事就交由太子全权决定。”
言外之意,你自已看着办,别来烦朕,反正这坏人朕不当。
萧寒烨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琢磨着怎么再来一番“父慈子孝”时,忽听内侍进来汇报,说是沈小侯爷求见。
萧寒烨顿觉自家父皇肉眼可见来了精神,隐约充满着有好戏发生的期待。
承桓帝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觉得沈庭珏一出现的地方绝对有好戏,很正经地咳嗽一声:“传。”
沈庭珏一如既往地白衣飘飘,总带给人一股他很纯洁无瑕的迷惑性,眸光干净清澈,只要他愿意装可怜,立刻就有一种“全天下我最无辜最柔弱”的白莲气质。
海提娜一见着他,不妙的感觉便浓浓涌上心头,凭她自小在深宫长大的经验,敢肯定这人绝对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
承桓帝笑道:“小珏怎么来了?”
沈庭珏也不绕弯子,直白道:“听说王女要选秦公子当驸马,所以,我顾不上吃饭,立马赶来阻扰。”
萧寒烨:“……咳咳。”
为了别的男人连饭都顾不上吃,当孤不存在的是吗?
在场的大臣以及楼兰使臣表情也甚是微妙,但他们则是因为头一次见这种想来找事还如此直言不讳、理直气壮的人,难以置信地想,你顶着张清冷脸,和说你想来找茬的语气未免太不搭了吧?
沈庭珏便是靠着这点实诚赢得圣宠,承桓帝险些哈哈笑出了声,又顾及帝王形象,及时止住,稍微坐直了些,端起茶盏,稳声道:“小侯爷可是认为这场亲事有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