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水声哗哗,沈庭珏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脑子依旧沉浸在方才那幅非常有冲击力的画面里,挥之不去,难以自拔,觉得这要是换做失忆后的他,说不定已经两眼放光扑了上去,把人这样那样的。
咳咳!
床帐内那颗夜明珠散出的光照亮着他泛红滚烫耳垂,沈庭珏呼吸略灼热,揉一揉发烫的脸颊,一头扎进被子里。
被褥间还隐约残留着缠绵后的气息,沈庭珏埋首在被子里,暖融融的,鼻尖又萦绕着缠绵悱恻的味道,好似被太子殿下给拥入了怀里,做着不可描述的事一般。
沈庭珏满脑子都是非分之想,心间躁动蠢蠢欲出,鼻子也有些发热,很有几分心乱如麻的调调,蜷缩在被窝里,实在不懂自已近来为何越变越色欲熏心,绞尽脑汁琢磨一番,找出了个合适的理由——兴许是因为藏了许多年的爱意终于等到了一些回应,身心都尝到了甜头,所以才会这般食髓知味,欲求不满。
所以究其根本,都怪太子殿下。
沈庭珏总是控制不住自已要往不可描述的方面想,生怕自已当场流出鼻血来,索性闭上眼睛,努力将英俊的太子殿下想象成话本里那种邋里邋遢赤脚黄牙的山野莽夫,才好让自已的热情勉强冷静一些。
冷静下来后,沈庭珏才忽然想到有问题要问对方,从被窝里钻出脑袋:“殿下刚才跟六皇子谈了些什么?”
萧寒烨道:“孤问他为何会跟烈火帮那群人混在一起,他说自已当年被江湖仇家的追杀,是大当家救的,便跟他一块回了山寨。”
沈庭珏有些震惊,感觉六皇子此举实在过于草率,那么随随便便就跟人上了山,万一对方是个采花贼,那还不得被吃干抹净。
沈庭珏问:“烈火帮归顺了朝廷,那六皇子之后是要跟着回京,还是怎样?”
“不知道,管他呢,都是大人了,自已想干嘛就干嘛,出了什么事也得自已负责,怪不了谁。”萧寒烨道:“把他看管得太紧,反而吃力不讨好,况且孤又没义务照看他一辈子,能护他活着长大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接下来的路,他得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