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没说对也没说不对,隔着中间小人瞅了眼旁边一脸怨念的汉子,在心里闷笑几声。

这一大一小就没有哪天是安分不闹腾的。从岁岁刚会说话还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时,两人就有些不对付。

好的时候甜甜的一口一个爹爹阿爹,闹别扭的时候,就像不认识一样,各坐一边生闷气。

这汉子偶尔也是难得幼稚,怼起来毫不客气,好几次岁岁还被汉子说哭了。

一看糯米团子一样的儿子哭,他那时候自然的站在了岁岁这边,事后才了解到这小的自导自演呢,唱的一手好戏。

而他也因为自己先前的偏听偏信付出了相当沉痛的代价。

入夜后差点被折腾的死在了床上。

顶着腰酸腿疼,第二天两人再次拌嘴时,他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摇头只当没听到。

不过这两人吵归吵,却也从未真的翻脸生气。云生就把它看作是父子俩的相处之道。

——

转眼就到了岁岁三周岁生辰。

生辰这日陆地冻学堂也放假,于是一家人起了个大早坐着牛车去了镇上。

一来是去买一些东西,另一个就是将何大夫接回乡下,最疼爱的重孙生辰不去接人,过后老头指定生气。

何大夫现在也不去回春堂坐诊了,去年就搬到了乡下和云生他们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