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储非殁只是回家,能有什么不好的事。

肯定是他想太多了。

沈确中途叫停了车,“就到这吧,我自己回去。”

司机迅速刹车,沈确毫无防备,猛地往前栽,额头磕得梆响。他恼怒抬头,想骂人,可从后视镜看清司机奇臭的脸,和冰冷的眼神后,他弱弱收回了声音。

好汉不吃眼前亏!

沈确抓着书包,带着一肚子气下车了。

刚关上门,车子就蹭地飞出去,像是迫不及待一样。

沈确:……

他是什么瘟疫吗?有本事你去把车洗了。储非殁家里的打工人怎么也都是这个臭德行,都是社畜你高傲什么啊。

“封建余孽。”沈确小声骂了一句。

漆黑色的加长林肯挂着白色车牌,嚣张的坠着一串数字9。绕过热闹的社区,以不急不缓的速度驶进环山路。

虽不比墨阒山谷的规模,但这是皇帝赏赐的封地,改革开放以来,也一直属于储家,从未收公。

葱茏奇木环山,道路朴素的尽头,视线豁然开朗之下,是一处让人移不开眼的建筑。

泉水潺潺,鸟鸣啼啼。

隔水望去,屋顶金漆雕龙,火凤盘旋,气势压人。葳蕤的草木之间,几座石狮子活灵活现,眼眸竟点了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