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这场高铁之旅对我造成的震撼感更大,记得我当初和苟顺去云南钻地洞时,中国高铁还只是在摸索爬坡阶段,比普通火车快不了多少,所以我们去云南坐的是普通火车,当然,也是因为那会没钱坐高铁,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高铁速度竟然精进如此,如果站在野外观看高铁的穿行,应该和我们三个乘坐龙王星际穿越的感觉差不多吧,因为高铁这硕大绵长的体型,和龙王的体型风貌恰好也差不多,我望着车窗外飞驰的原野,不由自得其乐地浮想联翩。
朝发夕至,当日到达北京也才傍晚时分,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大街小巷开始霓虹闪烁,北京的夜景很美,但我却无心领着两位姑娘在北京旅游了,出得站来,打车直奔北医三院,在医院对面小区租了一间家庭旅馆安置下来,然后去附近街区的北平楼饭店让两位远方来客品尝了老北京特色,便马不停蹄赶赴医院院区里在逛荡的人群中寻觅号贩子,很幸运,很快就找到了一位,价钱很快谈好,我们现在不差钱,差的是时间,我知道要自己去挂北医三院和北大六院的专家号,几乎是不可能挂上的,用大把的钱换来时间,挺好!
还有得天独厚的一点就是,我本次携两位傻姑娘赴中国求医问药的两家目的地医院,中国最好的脊柱外科医院北医三院,中国最好的精神病医院北大六院,正好就是隔壁邻居,一墙之隔,这就省了我们多少奔波之苦,尤其是我无自主行动能力,两位傻姑娘无自主民事行为能力,我们三个格外需要这样的相依为命。
第二天顺利就诊,也顺利开具了住院条,接下来就是等待住院通知。
让我特别惊喜的是,可能是我的病情过于急迫急需手术阻断病情进展,也可能是我既往的医生身份得到了同行的关照,我很快等来了北医三院的住院通知。得到通知当天我就跑到北大六院一顿恳求,说我马上就要住院手术,两个傻妹妹没人照料,恳请立即安排住院,可能是谢瑶背着我两眼可怜巴巴望着医生的情状太过有感染力,竟然出奇地顺利,我的两位傻妹妹入院时间和我同一天。
考虑到两位傻姑娘住进北大六院就不可能出来,而我在北医三院术后住不了几天就得出院,我又在医院附近寻觅到了一位黑护工,虽说黑,其实在患者中的口碑和风评都不错,因为术后出院在家康复,也需要人照料,所以也只能找黑护工,而且我干脆一口气雇佣了他5个月,直接照料到我重返地洞世界的那一天。
可是没想到真是吉人天相,除了手术很顺利,我出院后的康复也格外顺利,术后不到3个月,我就完全能够生龙活虎、来去如风了,我琢磨着应该是我体内的五百年内力发挥了作用,因为给我做手术的医生也曾惊叹,照我这种伤情,又耽搁了这么久时间,一般人早就脊髓神经变性坏死不可逆转了,而我的脊髓神经却韧性十足、鲜活如初,这是他行医几十年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而我的神速康复也进一步验证了我非凡的风骨。
我给黑护工完整支付了5个月工钱然后把他辞退了,由于跟龙王的约定时间还有2个月,加之我去北大六院看了公主和谢瑶,病情虽有好转但还不够充分,可以咿咿呀呀、喃喃不休地叫我的名字,但是还不是一个神智清楚状态,所以就决定耐心等候,让她们再有2个月的巩固治疗期。
在这段时间里,其实我还一直揪心的一件事就是,我始终在默默地关注着林玉手机的动静,当然,不是期待林玉给她自己的手机打来电话,而是,她的男友会不会突然打来电话,虽然时隔多年,如果她男友还一直在寻觅等待着她,那就应该会毫不死心地隔那么一段时间就拨打一次林玉的电话,以求奇迹的出现。
衡阳城里该买的都买了,一切就绪后,我就带着两位傻姑娘混进了衡阳至北京的G72次高铁。乘坐高铁其实对她们更刺激更新奇,相比于她们在大汉国里最快的交通工具马车,高铁的飞驰俨然如同一场星际穿越,而且她们可以一路饱览中国的奇山秀水,那就是一场更接地气更有代入感的星际穿越旅程了,不过可惜的是,她们两个毕竟精神失常,这样的震撼感觉应该也像高铁一样一闪而过,不会在她们心里留下什么印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