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没有隐瞒任何事情，把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平稳，目光诚恳地看着万梦蕾，希望能让她理解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万梦蕾听着他的叙述，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已经消散的悲伤和痛苦再次袭来。

她感觉自己的心很痛……很痛……

“也就是说，你很早就知道了我的情况？”万梦蕾抬起头，眼神中充满复杂的情绪。

杨鸣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很正常。就像我一样，我……”

不等他说完，万梦蕾再次问：“之前的二十万，也是你让赵兴给我的？”

“是。”杨鸣直接承认。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我过来这里，你也是知道的？”万梦蕾追问。

“这个事我是别人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杨鸣解释道。

万梦蕾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梦蕾，我们是朋友……”杨鸣试图安抚她。

“朋友？”万梦蕾忍住眼泪挤出一个笑容，“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等待着你来怜悯？等待着你来买走我那你认为廉价的火柴？”

“你冷静一点。”杨鸣道，“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今晚的事情完全是一个意外。如果我早知道，我肯定会提前找你说清楚……”

“是吗？”万梦蕾眼眸中多了更多的痛苦之色，“那之前你不就知道了吗？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又要让赵兴给我钱呢？你和他就是一伙的！”

“我怎么可能和他是一伙的？我一开始让他给你钱，是我怕……”

“你怕什么？”万梦蕾打断他。

“我怕伤你自尊。”杨鸣坦白道。

“伤我自尊？哈哈哈……”万梦蕾笑中带泪。

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泪水在她挂着笑容的脸上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吸了吸鼻子，稳住发颤的身体：“如果你怕伤我自尊，你今天晚上就不该出现，你就应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应该让我……让我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