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糊涂了!你一个统兵之将勾连阁臣,这是犯了大忌!你以为这次来见你只是我一个人来吗?刚才斩杀壹利寥的之人他所穿的袍服你不会不认识吧?!”
“是宫中七品内侍之服!那——那是圣上的人!”盛钧此时才反应过来,心中愈发惊惧。
杜延年一脸的痛心疾首:“那是军情司的人,韩炎的徒弟!宫中派出这样的人来此是何用意你岂会不知?若你今日但凡露出半点不恭之意,都不用我开口,他就能将你斩杀于当场!你向来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次怎么会犯下如此大错呢?若我所料不错,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你吧?”
“您料事如神,想必都猜到了,否则也不会杀了壹利寥!”盛钧苦笑道。
“壹景弘毕竟是异族,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虽封了爵,但依我朝如今之制,勋爵是有俸无田的!他不甘心失去原有土地,又不好直接出面,便撺掇你出面,他好从中牟利!这不是什么高深的计谋,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壹景弘说若此事能成,我每年可入百万贯之数!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猪油蒙了心,这才犯下大错呀!”盛钧越说越后悔,眼泪哗哗直流。
“逡巡怠战也是他的主意吧?想以此要挟朝廷?哼!无论是你还是他,若真的以为如此便能要挟圣上达到你们的目的,那就太幼稚了!壹景弘如今在何处?”
“他带本族兵马去打申南部了!”盛钧突然脸色一变,“他若知道儿子被杀,屯田的目的也无法达成,是否会再次反叛?”
“他是否会再次反叛以及如何应对那是你的事!若是连此事都处理不好,那你这个大将军也就干脆让贤吧!我此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督促你攻打义州,这才是重中之重!拿下义州、拿下兴庆,否则你让陛下如何信你?”
盛钧一咬牙:“杜相放心,三日之内我一定攻下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