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我?”
沈惊蛰微扬骄矜的下颌,悠然转动着身下他觊觎太久的位置,“这个位置,早在很多年前,就该是我的。你只是替我保管一段时间而已。”
眼前的男人,笑容猖獗,语气轻狂,神情冷蔑,全然不是沈惊觉熟悉的大哥,全然不是往日那副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样子。
仿佛,一个人身体里共生出的两个人格——
极端、逆转、颠覆,如同精神分裂。
“所以,从始至终,你都在给我做局。”
沈惊觉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眸色渐炽,窒息感亦愈发强烈,“你从回到盛京的那天开始,就在谋划着,从我手中抢到这个位置?”
沈惊蛰笑了笑,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摇了摇:
“不,用词不对,不是抢。”
他身躯前倾,指尖拂过放在桌上精致的金属立牌,那锋利的棱角,“惊觉,整个沈氏,没有任何东西,该是属于你的。
不属于你的,你早晚,都得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