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阴沉的城府,真是令人胆寒!
“惊蛰,你说,如果让沈家的人和外界知道,二十年前的那起绑架案全是你一手谋划的,你这一身病,都是你咎由自取。想必到时候沈老头子和沈光景对你的同情会荡然无存,你也永远甭想坐上沈家继承人的位置了。”
凤律川眯缝着发红的眼睛,笑得令人头皮发麻,“所以,当好你的乖外甥就行了,你已经是这里的成员了,其他的,劝你还是别宵想的好。”
“您说的,我明白了。”
沈惊蛰笑意渐浓,从昂贵的红色沙发里站起,腰身挺拔,下颌微扬,“惊蛰就不打扰舅舅的雅兴了,先告辞了。”
凤律川冷眼瞅着男人的背影,慢悠悠地开口:
“惊蛰,你该庆幸,你是我妹妹留在这世上的独苗。”
彼此都是聪明人。
话,自然点到为止。
沈惊蛰蓦地驻足,背对着凤律川的他,忽然笑出了声:
“舅舅,咱们凤家的人,真是牛逼啊。个个都是数疯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