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儿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结扎了,以后俏儿也不会因为自己无法怀孕而心生愧疚。我也能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乱来。”沈惊觉语气温淡,带着一丝暗哑,极力将这件事说得稀松平常。
可白烬飞是什么人,绝顶聪明的男人。
他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急火攻心,攥着他小臂五指快嵌入他的血肉,“喂,沈惊觉,你不是这么小心眼儿的吧?
我承认今天我对于说话语气是重了点儿,那我不是心疼俏俏吗!你个毛小子没轻没重地给她弄成那样,当亲哥哥的怨怼你两句,怎么啦?你至于把自己给阉了吗?!”
沈惊觉蹙眉失笑,“结扎不是失去性能力,你想的太严重了。
昨晚,我确实太过分了。我怕我以后会把持不住自己,所以做一点措施,也是为了俏儿好。”
白烬飞收起玩世不恭,神情正色地问:“沈惊觉,你真不想和俏俏有孩子了?”
“这个话题,就别谈了吧。”沈惊觉的心像被沸水烫了,一阵收缩。
“自从我得知小妹的身体情况后,我在国外就一直没听过给她找治疗的方法,虽然现在还没找到,但我从来都没放弃过。”
白烬飞腮骨一搓,“倒是你小子,真把我妹妹当成盐碱地了?你就真认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当妈妈了?”
沈惊觉心中绞痛,用力抽了口气。
他想当爸爸。
当俏儿的丈夫,当俏儿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