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连忙颔首,却在抬首时看到了一旁的李星昀。
南汐解释道:“他是晋王世子殿下,小逸需得行礼。”
谢逸撇了撇嘴,世子?那不就是同阿姐之前有婚约的那位?
师父的弟弟?
之前姐姐姐夫就是因为这人才吵的架?
姐夫要是知道了...
谢逸不敢再想,他可不愿意被发怒的姐夫再次折磨了。
那一次之后,他一看到棋就恶心想吐,平复了半个月才敢有勇气捡起棋子。
他顿时没了好气,但在南汐的注视下还是十分潦草的拱了拱手。
随后就凑进了二人之间,冲着那门房扬了扬下颌,对方立刻把手中的伞就要递过来。
南汐拂了拂手:“不用。”
这样的雪,不算什么。
在盘鸣涧,比这要大的多的暴雪,她也同将士们一起,在雪地里设伏,一趴就是数个时辰,回去的时候,双膝冻紫结痂也是常事。
北境将士,最不怕的就是雪。
南汐快步走在前头,谢逸回过头看了李星昀一眼。
“世子殿下的伞还是留给自己用吧。”
说罢,勾唇追了进去。
谢家人对自己态度不好情有可原,李星昀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气自己是应该的。
就连自己也怪自己不是吗?
当初先放手,先投降的人该怎么能轻易得到原谅。
病榻上的人鼻息微弱的厉害,何氏眼下乌青一片,泪痕未干。
连眼角细纹都明显了许多。
若是谢南辰熬不下去了,她不知该如何活得下去。
老将军走的那时候,她就心有死志。
可是偌大的将军府,三个孩儿,她怎么能放得下心。
却没想到,还是让谢南辰伤重至此。
自责与痛苦让她一夕内苍老,直到看到南汐回来,提着的一口气才敢放下来。
细细瞧过了阿兄的伤势,南汐心中大骇。
指尖蜷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