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却将手抓得更紧:“大夫吩咐了,不能抓挠。”
夜宁看向了李宁祁,似在求助。
顺着他的目光,聂寒也别过来了头。
李宁祁咳嗽了一声:“嗯...那个...江蓠手下逃出去几个漏网之鱼,想必他们定要报复你,这地下赌坊,是血滴子传递讯息的重要所在,有聂寒在,也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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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都这么说了,夜宁只得悻悻然不再反对。
其实,哪有什么漏网之鱼。
李宁祁行事缜密,江蓠的所有直系都已被拔除干净。
聂寒得了便宜,心情大好,松开了手,温柔地叮嘱道“这两日我出趟远门,你要谨遵医嘱。我知道这伤口结痂定是奇痒难耐,你切要坚持坚持。”
夜宁不自觉勾了唇,但面上却显得很不耐:“你如今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啰嗦,主子既然要你保护我,你出远门该不是想躲懒。既要躲懒,便躲得远些,我喜静。”
有些好笑的将他团巴扔在地上的糖纸拾起,放入夜宁的手心:“明日还觉得苦,就将它吃了,我换两匹马同行,来回三日的功夫,给你买新的乳糖。”
他出远门,便是为了给自己买糖...
夜宁捏紧了手中的糖纸,想要再撒气扔开,却还是松了口。
聂寒的脾气,犟得很。
声音有些别扭:“倒也不用去鹿邑买...京...京都那家的酥糖做得更好。”
聂寒将他手中那颗糖取出,捻起放在夜宁的唇边。
眼神如此一本正经,倒叫夜宁有些无措地乖乖张了嘴。
“今日便多吃一颗,明日我定然将新糖买回来。”
聂寒吩咐人将一床新的被铺搬进了小屋内,在地上打起了地铺,美其名曰说要遵循主子的令好好护住此地。
夜宁再三拒绝,却被无视,此人得了掌正的话,谁都不敢拦他了。
夜半...听着那人平稳的呼吸声,夜宁艰难地侧了侧身子,看着窗外月光投射进的银色光晕,洒在地上那人的轮廓之上。
身上,似乎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