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七月十五生的,命里本来就足够阴,这点经过他极阳体质“过滤”后的阴气还不能把我怎么着。
我摸完一圈儿,接着开始用手握着自己的手,抬眼看了看张嘉一,这小子刚才还拧在一起的眉毛,现在也舒展开了。
“得劲儿?”
“嗯!”
看来这招还是有用,万事万物阴阳结合,达到平衡后这些身体上的外伤内病应该都有好转,但是就是有点费血啊!幸亏这招只对张嘉一好使,要是我的血能像小说里说的那种能祛百邪治百病,那我下半生都得靠阿胶,大枣,红糖水续命了……
张嘉一缓缓睁开眼睛,把头扭了过来,看了一眼被血涂满了的手马上又把头转了回去。
“哥,我晕血……这量太大了……”
“别这时候叫哥了,我特么也要疼死了。你当我愿意啊!啥感觉!”
“感觉冰冰凉凉的!”
“你说我冷血?”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挺舒服的!”
我看这小子扭着头不敢看的样儿暗暗发笑,他平时跟我整那沉着冷静的人设,这血整到自己身上也迷糊。我刚想逗逗他让他看我手割的深不深,还没说话黄小跑就从厨房门缝探了半个脑袋出来
“小鹏鹏,半刻钟就好使!”
说着冲我眨了眨眼睛。
张嘉一也听到了,转头看了看黄小跑,我一下就反应过味儿了,我平时也不是毛手毛脚的人,怎么偏偏这会儿张嘉一想吃桃罐头,这会儿我手又被割坏了?合着这是仙家“打灾儿”啊!
这“打灾儿”也算出马仙行业术语,有的时候第马不是很听话,仙家就会故意整点小倒霉的事儿管理一下第马。
另外比如堂口上缺啥少啥,第马也会特别想吃,这都是给第马的一种暗示。
“不是……要我血就跟我说呗!白小云也不说!你们也不说,整这景干啥!”
黄小跑歪着脑袋,笑的很贱“我没让她说!我最了解你,你那么惜命的人对自己肯定下不了狠手,我就说那我略施仙法来帮你咯!鞋柜里面有之前买的云南白药和创可贴!不用谢我!我还有事儿!”
说完“砰"的一下就没了。之前都是"嗖"的一下,这回是“砰"的一下,就像爆炸了一样,还冒了一股白烟。
张嘉一嘴角上扬“你看看你,把小跑吓得把土地爷那套都整出来了!”
“你还笑啊!为了谁啊?!泥巴裹满裤腿!我汗水湿透衣背!”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我!为了我!爱我哥!我哥对我最好,但这功夫劲儿咋还整上歌词儿了呢!”
“连人带仙儿没一个正常的……都像缺点啥似的!”
我骂骂咧咧的走出厨房自己出去找云南白药还有创可贴,云南白药里面都有一粒红色的小药丸叫做“保险子”一般只用于危重的外伤。我也不管了直接单手捻碎,这口子对我来讲就算是危重了,抹了一层保险子,又把云南白药倒出来一些用手沾了沾,可能是刚才放血放的有点多,手指麻麻的,不过要不说云南白药是国家保密配方呢,真可以说抹上都不到一分钟血就止住了,创可贴虽然一个手包的有点丑,但是好歹也算都给盖全了。
回厨房看看那小犊子干啥呢,咋一点声都没有。
张嘉一站到水盆跟前,把手上的手晾在水池子里面,应该是怕受伤的血滴到地上。
“哥,求你个事儿呗?”
我抱着膀把刚包扎好的手之后举在胸前,意思送他个食指鄙视加上中指骂街:“你管我叫哥,除了有事儿求我肯定没别的事儿,说!”
“你把桃罐头倒碗里呗!罐头瓶子沾上血了,但我看拔凉的应该挺好吃!别浪费了!我这一个手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