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正靠在椅子上盘手中的玛瑙佛珠,一身白衣衬着鲜红的玛瑙珠,对比鲜明,颇为醒目,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和倨傲。
听见她的声音,对方微微侧头看了过来,目光极快地在她身上一扫,随即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却十分古怪,仿佛在看一只并不听话的猎物,包容又狠厉。
陆英不自觉便想起了年三十那天被全部烧死的周家人,兴许在对方眼里,自己现在也该是一抔焦灰才对。
“何时认得我的?”
居定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端了茶盏低头去吹浮沫。
陆英轻笑出声,“居定侯仙人之姿,早有耳闻,那日门外一见便猜了几分。”
被这一提醒,居定侯显然也想起了那段不美好的往事,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过来:“所以你那天是明知道我是谁,还敢羞辱我?你可知道,我姓什么?”
话音落下,他随手一扔,茶盏瞬间碰在矮几上,随着一声刺耳的碰撞生,大半杯茶水也泼洒了出来,顺着桌面淅淅沥沥地淌了下去,气氛陡然间紧绷了起来。
陆英轻啧一声,她虽然见惯了恬不知耻的人,但居定侯这般,冲着杀人全家去,却还要对方门户大开迎接的,却还是头一个。
“侯爷何必借机生事?这里好歹是使衙署。”
她抬脚进了门,在居定侯对面坐下,本是简单的一个动作,两人的姿态却瞬间成了分庭抗礼。
居定侯眯起眼睛,眼底溢满寒光,他属实不
年轻人正靠在椅子上盘手中的玛瑙佛珠,一身白衣衬着鲜红的玛瑙珠,对比鲜明,颇为醒目,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矜贵和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