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没想到这东西竟还会重新回到她手中。
“……你怎么,没丢呢?”
岑娘子失笑,“我先前瞧着夫人整日带在身边,可见是重要的东西,哪里敢丢?”
陆英指尖一蜷,很有些不自在,仿佛以往的自作多情被人赤裸裸的揭开了一般。
只大概是丢人也有习惯的时候,她很快便平复了情绪,“劳累你费心收着。”
“姑娘太客气了,这哪算费心。”
两人寒暄几句,陆英很快岔开了话题,虽说岑娘子说不着急差事,可日子不好过,每年冬天都要饿死许多人,她不能让投奔来的人去吃自己的老本。
“我想起来登州那边有个差事。”
陆英说的是她的私盐生意,原本只是拿来应付关外人的,但盐价日高,已经有数不清多少人靠着私盐过活,这生意已经不能停了。
可朝廷这边查得也严,以往土匪杀人放火都无人理会,可一旦涉及私盐,朝廷便立刻派了人围剿,在她出关的时候,贩私盐的路子已经断了。
要想再卖出去,需要寻更隐蔽的法子。
“选个没有短处的往登州去……”
她细细说与岑娘子听后,等将人送了出去,又陪着妹妹们逗弄了一会儿小狗崽,等天色暗下来,她才彻底得了闲。
目光却还落在那把匕首上。
月恒送了茶过来,打从听说虞无疾那茶的功效,月恒便把陆英旁的茶都收了起来,只给她喝这个。
见她盯着一处看,也跟着看了一眼,随即面露惊讶:“这东西不是被姑娘你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说的是,丢了的东西,竟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