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苦楚,她再清楚不过。
她爱护自家女儿,也疼惜别人家的姑娘。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虞无疾给虞老夫人顺着后心,目光却落在了陆英身上,她还站在角落里,侧头看着空荡荡地门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英。”
他唤了一声,音量不高,陆英还是看了过来,虞老夫人也被提醒了,朝陆英看了过去:“你这孩子,性子就是太软,还和他们讲道理,就该直接拿棍子打出去。”
陆英一时语塞,她长这么大,只听两个人说过她性子软,而两个人都在她面前了。
她不自觉看了眼虞无疾,想着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真正的手段,可以替她解释一句。
虞无疾迅速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低笑一声开口:“娘说的是,她就是性子太软,以后出门在外,就劳烦您老人家护着。”
“还用你说?”
虞老夫人白了他一眼,抬手将他推开,儿子酒后失德的事,她心里还没消气,看见他就想动手,但鸡毛掸子都扔了,只好作罢。
她看了眼陆英,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干脆就拍了拍她的手,转身走了。
陆英一路将人送到门口才站定,雪仍旧很大,使衙署已经一片苍茫,她抬眸远眺,只觉得心旷神怡,思绪平和。
只是有些想不起来,上次看雪景是什么时候了。
身前投下一片阴影,虞无疾绕到她身前,挡住了门口吹来的风。
“刚才看得可痛快?”
陆英指尖一蜷,陷入了纠结,虞无疾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等她的答案,好半晌过去,他才看见陆英咬着唇,极快地点了下头,目光却四处游移,显然十分不自在。
她就是这样,别人的恶意她能坦然应对,一点好心一点帮衬,却能让她不自在很久。
“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想要,”
虞无疾就知道她要说这句话,拉长调子打断了她,坏心眼却上来了,“你要是真的想谢谢我们母子,就做个荷包吧。”
陆英猝然抬起头,眼底都是恼羞成怒,她讨厌没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