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无疾脚步顿住,“本事不到家,就得练。”
月恒连忙小声解释:“这都是被小公子骗走的那些府卫,少师说他们失职,罚他们呢,蹲一天了。”
她说着就皱起了脸:“姑娘,您要不要求个情啊?”
陆英觉得她这种想法很不知分寸,那是虞无疾的府卫,他要如何教导,岂容旁人置喙?
她正要教训月恒一句,单达却忽然从角旮旯里钻了出来,朝她抱拳,小声恳求:“陆姑娘,说句话吧,都撑不住了。”
陆英哭笑不得,月恒不知分寸就算了,怎么单达也这样。
“我是什么人,我的话少师怎么会听?”
“您试试吧,一句,就一句。”
单达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因为虞无疾让他在这盯着,他不想熬一宿,可他又不敢劝,也知道劝不动,只能来找陆英。
陆英却只觉得他疯了,刚要开口拒绝,脑海里却忽地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虞无疾那明显的偏袒,心口忽地一动,不自觉看了过去。
“少师。”
她轻声开口,虞无疾都走到了院子中间,又被这句话给喊了回来。
“怎么了?”
陆英张了张嘴,忽然有些难以启齿,好一会儿才咳了一声:“昨晚的事,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归根究底,是我没有管好陆家人。”
虞无疾沉默下去。
陆英有些尴尬,她刚才就不该开口的,真是被单达一求就忘了分寸。
“少师当我没……”
“小陆英。”
虞无疾叹了一声,“你怎么是这种性子呢?”
陆英被说得有些茫然,她的性子……
母亲说她太野;
父亲说她贪婪;
陆承业说她歹毒;
同行们说她狡诈……
他说得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