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泰：“我和你说真的呢，有没有啊！我就有，真的，我去年就有了，不知道还还长不长。”

周深看了看自己的，回答赵景泰的问题：“应该有吧！哎呀呀，走了走了不和你说了。”

二人从厕所出来，雨也停了，看见周大年在门口刚进来，刚好打个照面。周大年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周深一惊。

周大年：“周深，赵景泰你俩快点穿上衣服和我走，李家村刚才电死一个牛，他们村长说让我拿些钱去换，生产队的牛，上面说不要了，自行处理就行，快走，拿着钱，不然晚了就没有了。”

周深和赵景泰同时说：“牛？”

周大年：“哎呀，快跟我走…”

周深和赵景泰说：“哦，好…”

上官浅和严燕也听见了要买牛肉也纷纷拿了钱出来，周深和赵景泰穿上外套就走。

周大年：“我给你小弟还有你们知青点的人买几斤，你小子一会多买几斤孝敬你爷奶…”

周深：“行…怎么好好的牛就电死了啊！”

周大年：“谁知道他老李又给牛栓哪了…”

周大年是给知青和自己家买一些，让周深来就是让他给爷奶买了，众人动作麻利齐刷刷的来到李家村，刚好李家村的李屠户在给牛扒皮，李家村的村长门前围满了人，门口一棵大杨树已经劈裂了，看来牛就是在这被劈死的，杨树还冒着烟，这牛刚养大，本来留着明年耕地的，这样一来，只能给众人解了嘴馋，还要再买一头小牛重新养。李家村的村长叫李寿，和周大年年纪差不多，牛一死李寿派出消息，四周手脚麻利的村民都来了，李屠户的刀子在牛身上游走，不一会，一整张黑黑的皮就下来了，露出里面红色的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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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乎乎的牛肉…”

“快点报价啊！老李啊！出来报价啊！”

围观人看的刺激，这场面怕不是只有过年才能看到，要不是闪电劈死了牛，众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肉。

有人欢喜有人忧，李寿眼看着一道闪电劈死了牛，急忙跑出来，拍着大腿蹲在牛身边哭，怪自己没给牛搭个牛棚，怪自己懒，李寿往自己身上呼拳头，一旁的老伴没忘了正事，提醒李寿去镇上赶快报告，看这牛怎么处理。

李寿没敢耽搁，穿上蓑衣就去了，镇上看外面还下雨，又是闪电劈死的，又看见李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样，就不追究了，再给李寿申报一个牛犊子来，李寿感恩戴德的回来了，一路上就琢磨牛也死了，不能白白浪费那么多草料，李寿遍访周边的村长村民，让他们把牛分分，村民们自然乐意了，都看见那倒闪电劈到了跟前，只是不知道居然劈死了李家村的牛。

李屠户把这头牛肢解的差不多了，周大年顺势给他烟杆里点上一口烟，俩人坐在旁边抽了起来。

“李兄弟，今天可辛苦你了，你家哥哥还难受呢吧！”

“可不，牛死了，比他自己死了还伤心 要我说他就是看不开，这牛还等明年才用，中间那么多草料喂着，现在死了我看正好。上面又不是不给了，我哥还在屋哭呢，他不出来我也不敢卖啊！唉，等会吧。”

“你哥仁义，这牛没好死，他心里难受也正常，我们几个占便宜去了…”

“这畜牲不就是留着吃的吗。有啥难受的…”

“嘿嘿，和你说点开心的，你看那个穿灰裤子的，是我家周深从长沙娶回来媳妇，有文化着呢，咋样，模样尊不…”

“嗯，是不错，大城市来的，看着好生养…你哥嫂得乐开了花吧！”

“嘿嘿，乐的找不到北了…就是现在政策…唉，不然我侄孙子在城里也是当官的料…”

“你家祖坟冒青烟了！我和你一天上学，我就没你有出息…”

“你看你说的，李屠户，十里八庄的体面人，谁家不端着你谁家不敬着你啊…哈哈…”

“你这大烟嘴…哥…哥…出来啊！乡亲们都等着呢！”

案板上的肉冒着热气，群众都等不及了，手里高举着毛票粮票布票的，李寿在屋看着，李屠户喊他了，心想肉都卸完了，早卖早了。李寿从屋子里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桌上的牛。没等众人听见报价，李寿一把跪在旁边哭了起来。